夏夜的知了声不绝于耳,令人烦恼的事情也永无止境,今天凌晨,老人就起了床,满头的汗水,表情凝重,看样子是做了一段很残酷的噩梦,他又低头叹了口气,看一眼窗外,还是晚上呢,月亮高高的挂在天空之上,无比明亮。
翻身走下床铺,去厨房洗干净手,从衣柜中取出钥匙,打开了房间里一个十分隐蔽的杂物橱,橱柜一打开,扑面的灰尘席卷而来,他空中摆手来扇跑灰尘,灰尘散尽后,伸手取出来一封信,同样,这封信上也已经布满了尘土,仿佛是上上个世纪留存下来的东西一样;拆开信封取出来黄色的信纸,上面用钢笔撰写的字迹已然不可分辨,老人握住信封的手微微颤抖,黑夜里,表情难以看清,只是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声音。
朝阳徐徐升起,娜迦眯了眯眼睛,唔,窗帘没有拉上,太阳光真刺眼,穿好衣服,正想去问问爷爷今天去哪里转转,“爷爷,今天去哪里啊?”娜迦半醒着去厨房洗了吧脸,但是并没有声音回应,“咦?爷爷不在家吗?应该是有事吧,算了,让我想想去哪里度过今天好了。”娜迦从厨房取出已经准备好的早餐,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,“咚!咚!咚!”家门被人所敲响,“谁啊?”“我,瓦洛佳。”“你怎么来了?”“我是来跟你告别的。”“什么??……”娜迦听着门外的她的对象吃惊的说到。
准备好早餐后,老人已经早早的出了家门,他今天并不是有什么要干的事情,只是因为内心中有一股不祥的预感。节假日清晨的亚山,大街上空无一人,偶尔行驶过几辆小汽车也显得过于焦躁,卡大步的走到了工厂,通过门检,他进入了工厂领导的房间,显然,正在看包的他并不知道卡拉宁克夫斯基到来的原因,“今天……是节假日。”“我知道。”他一脸茫然的看着卡拉宁克夫斯基,“所以?”“工人们是被动员参军了吧?”“你是怎么知道的……”领导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,然后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一样,他站了起来,“是的,昨夜我们就已经接到了上级的命令,要求在这个工厂任职的适龄青年与预备役,在晚上十一点之前,于火车站门口集结完毕。”“唉,战争真的又要来了吗?”老人无视了正要开口的领导,走出门去,看着地平线上已升起大半的太阳,虽然很是耀眼,却并没有温暖人心的意思。
夏天的酷暑与冬天的寒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不过此时两者仿佛相交换了一般,娜迦带着冰冻了的心被瓦洛佳拉着跑向火车站,“你昨天怎么不说?”“为了不让你过于担心。”瓦洛佳边跑边解释,不多时,两人就抵达了亚山的火车站,亚山并不是一个很大的城市,同样也没有处在东部国土与西部国土的铁路线上,平时这个时候是肯定没有多少人的,这个时候人却多的不像样,“第62师的到这里集合!”“第52师到这里!”一些穿着着军大衣,头戴园礼帽的人在火车站里喊着,很多像瓦洛佳这样的年轻人只带了一个包囊就过来了,“你们……什么……时候……能够回来?”娜迦喘着气说着,因为突然停下来,而导致的呼气不顺畅,让娜迦说话断断续续,“大概用不了几个月吧,这次有可能就是个小演习,不要太担心了。”瓦洛佳肺活量明显比娜迦好的多,“谁会担心你啊。”喘过气来的娜迦说到,“算了,你如果真的上战场了,一定要活着回来,如果不能……那就为国争光吧。”娜迦撇过头去,看起来漫不经心的道了出来,“好的好的,你放心。”“喂,那边的,你是哪个部队的?”“报告,第31师的。”“那快点过来,马上就要出发了!”“是!”“我到那后会给你写信的!放心吧!”“嗯。”瓦洛佳喊着,跑向了一节车厢,看着他远去的身影,瓦洛佳心里只能默默的暗念着:“愿亚安桦保佑他平安……”。
卡拉宁克夫斯基慢慢的走回家里,因为某些原因,从远处看,他驼了几度的背,很是令人难受,走到距离家附近还有一个街区的交叉口,忽然听见一个女孩微弱的哭声,十分耐人寻味,循着声音找去,找到了坐在地上低着头哭泣的……娜迦,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卡拉宁克夫斯基小声说到,随即又想到了她对象可能是去参军,“哦,是这样啊。”他又陷入了沉思,“爷爷……”娜迦带着泪痕的脸抬起头,“回家吧。”
隔天早上,娜迦和卡拉宁克夫斯基起的都很早,洗漱完毕,吃完早饭后,穿好衣服,准备一起前往原先娜迦与瓦洛佳约会的一个公园去散散心,或许是各自都受到某种程度的打击了吧,二人并没有多说什么话,大街上与昨天一样,还是很冷清,但又多了几分的寂静;太阳依旧是在缓缓升起,世界依旧那样的宁静,尽管除了苏温特这个国家还没有加入战争以外,世界各国都已经陷入了战火,人们都十分清楚,就算苏温特再幅员辽阔,军民团结,同时军队表面上无比强大,然而他的西面是一个庞大并且野心勃勃而信心十足的帝国,东面则是一个穷兵黩武的新兴君主立宪国家,二者之间还谈成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协约:反科目尼泽姆协定。
两人不出声响的走在寂寞的大街上,听见了路过的行人讨论“听说那个哈利克斯整天宣传战争论和极端那查那一拉主义。”“可不是吗,我还听我在博尔沙那边的亲戚说,那些个占领了博尔沙的哈利克斯军人会有选择性的进行抓捕,被抓原因居然是因为他们是不被需要存在的民族。”其中一个人说出了不能听过就算的事情,“这么恐怖的吗?”“我亲戚科是不会说谎的,而且那些人被抓走后还会被带到一个不知道的地方,并不是平常的监狱。”“那是要干什么?!……”另一个人很惊讶的大声说了出来,“那又有什么呢?反正我们是在苏温特,又不是在博尔沙。”“说的也是……”两人逐渐走远了,老人和少女的心中又多了一分的不安。
到达了公园后,他们到处走了走,但是并没有什么可以用来休息的地方,树荫也还派不上用场,因为这会的太阳只能用来让人了解是早上。
太阳挂在了半空中,冷清的大街也开始出现了走动的人们,正当亚山的所有人开始以为这一天会像前一天那样度过去时,街头的广播突然开始播放祖国进行曲,在播放结束后,响起了一名男子的声音:苏温特的男女公民们!今天凌晨四点,在事先未对苏温特提出任何要求和未经宣战的情况下,哈利克斯的军队开始进攻我国,对我国边界许多地点发起攻击,并用飞机轰炸了我国城市米托兰那、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在这场保卫祖国的战争中!我们的事业是正义的。敌人将无可奈何的失败,胜利必将属于我们!
战争,爆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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